第一章 (第4/1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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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难道只因yAn寿未尽，就能逃过审判？」酆都大帝的目光如剑，直刺向他。

    殿中所有鬼差皆跪伏在地，连呼x1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「天道自有衡。」酆都大帝冷声道，「yAn寿未尽者，罪未成形。

    你以私意行法，乱我Y律，可知其後果？」

    十一殿的笑意更淡，几乎听不出情绪：「若天道容恶，那我便替天行罚。」

    一句话落下，整个冥府的灯火齐颤，

    冥魂册的书页在空中剧烈震动，似在回应两位神只的对峙。

    酆都大帝的袍摆微动，神光涌起，

    声音冷如铁：「替天行罚？——你配吗？」

    殿内气息凝滞，连灯火都被寒意压得几乎熄灭。

    酆都大帝一手托着下巴，指尖在玉座扶手上轻敲，节奏缓慢却有力。

    他凝视十一殿，目光冷静而锐利，彷佛在细细审视一条可能反噬的蛇。

    十一殿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，似乎一切尽在掌握。然而，那垂在膝上的手指，微微收紧，关节泛白，显示出内心深处的不安。

    酆都大帝终於开口，声音低沉且缓慢，与之前的凌厉截然不同：

    「你说要替天行道。那麽——若天无错，罚又当由谁来行？」

    十一殿的笑容僵住，片刻後，他低声回应：「若天无错……那便由我，证明这错不该存在。」